在高楼林立的建外大街,国际俱乐部显得格外显目。在国际俱乐部的“喜福会”餐厅,每到华灯初上时,在秉烛的华堂里,我为食客吹长笛。我的中文名子叫叶乐娜。
初到“喜福会”餐厅的食客会感觉这里像个教堂,餐厅里有十字架,比一般的餐厅高很多,食客多为在京的老外和外企的白领。
19岁那年,因为南斯拉夫战乱,我中断了大学学业,全家流离失所。幸运的是因为我在大学时主修的是汉语,所以我拿到了来中国留学的奖学金,于是我离开父母来到了中国。我先后在北京师范大学和语言学院学习。
在中国大学毕业以后,我想南斯拉夫政局不稳定,回去也受罪,就打算留在北京工作。在北京,由于人很多,找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老外找一份差事也很难,幸好我有特长:吹长笛。这说起来话长,得从我7岁那时说起,那时,大我9岁的表姐有一支长笛,每天都在家里吹一小会儿,慢慢地,我不仅喜欢听,而且时常模仿她,在表姐的指导下学会了吹长笛。在我11岁的时候,父亲花1000马克为我买了一支银子做的长笛,非常漂亮,我拿着这支长笛去上了音乐学校,8年以后我把长笛带到了中国。
我很高兴自己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,我住在外交公寓,不愁吃不愁穿。想一想前两年在北京留学那段时间,为了生计,我在北京几所私立学校里做英语老师,每天都很疲劳。而现在不用再像跑堂一样去做兼职老师。
北京是个开放的大城市,我会遇到许多国家的老外。我结识了一名中东国家的朋友,一次闲聊吃的话题时,他说他们阿拉伯国家喜欢把鲜奶放在切开的西瓜里吃,说是特别好吃。之后几天时间我都在想这个问题:西瓜和牛奶放在一块儿会好吃吗?心动不如行动,我从街上买来一个大西瓜,倒上鲜牛奶,一尝,确实好吃得不得了,特别的好味道,但我不明白,他们是怎么想出这么一个吃法的。
我很想家,于是我就时常写信,一封信至少一个星期以后父母才能收到,但这是既省钱又能与亲人保持联系的唯一方法。
虽然我在北京师范大学和语言学院主修的是汉语,但对中国古典书籍看不下去,因为看起来太累。我曾经发誓要把《西游记》和《三国演义》这两本书看完,但没有这个毅力,虽说这是中国人的精品书籍,但我读起来感觉没有意思,枯燥得很。我大学的老师喜欢看,他说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,不喜欢就不要勉强。
吃的方面我喜欢粤菜、上海菜、煎饼,对新疆的葡萄干也很钟爱,经常买一些当零食吃。南斯拉夫不出产柿子,所以北京柿子下来的时候,我要吃个够。
我休息周日,喜欢约上一些朋友去北京后海的恭王府,经常去,我认为那里很美,是中国宫廷建筑的缩影,但好多北京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。我不喜欢逛北京的商场,北京的商场建得太多了,没有特色,你看,蓝岛旁边又有一个“蓝岛”,接下来又有一个“卡玛”,后面一长串商场,多浪费。